乾隆五十八年,他在西藏邂逅普洱(下)


作者:佚名       来源于:中国茶文化网

普洱茶之于西藏是一种如此特殊的商品,它从佛海(今勐海)出发,走出国门,穿过印度,折道往北,进入西藏地区,形成了一条源源不绝输送健康的血脉。

百年后的今天,普洱茶注定要再度走上了这条道路,穿山越岭,仍旧承载着带来健康的重要使命。

民国二十年(1931年),当时的云南省政府委令王图瑞先生去调查云南西北边地的教育情形。王先生先后对中甸、维西、丽江、兰坪各县及上帕、知子罗、菖蒲桶三设治局等地进行调查,并写成《云南西北边地状况记略》一文,并被收录入由陈玉科主持、饶继昌等编辑、龙云与龚自知为序、云南省立昆华民众教育馆于1933年5月印制出版的《云南边地问题研究》(上册)一书中。文中提及中甸一地的喇嘛,这样写道:“喇嘛僧侣既成为贵族阶级,大半养尊处优,除拜佛诵经而外,不做什么生产工作,有些喇嘛是经商,深入内地,俨然是大腹贾的气派,他们常到宾川县属之鸡足山烧香朝佛,有的还要到思茅普洱一带驼运茶叶。”

其又记载:“云南对于康藏一带的贸易,出口货品以茶为最大,康藏人民的茶叶消耗能力,可算是世界第一,他们每日三餐,刻不能没有茶叶;所以,云南的千万驮的粗茶业,三分之二以上都往康藏一带销售,思普沿边的产茶区域,常见康藏及中甸阿墩子的商人,往来如织,每年的贸易总额不下数百万元之巨。”

同样是在《云南边地问题研究》一书中,还收录了范义田先生的《谈谈江边古宗》一文,其文记载:“古宗地,农产虽缺乏,而矿产则丰饶,故殷实者亦颇不少。常腰缠万贯,骑马千百,入内地市布匹盐茶以归。而普洱茶,尤为其日常嗜好,每年出而运载,为数不下巨万,名曰‘赶茶山’。”1933年12月印制出版的《云南边地问题研究》(下册)收录有李文林先生的《到普思沿边去》中记载:“由佛海过打洛渡(南览河)入缅甸,到印度放洋,经新加坡而达香港,又可由印度而入后藏(佛海茶叶运入后藏,即由此道)。”该文中还记载有当时的佛海县教育呈文,提及“(佛海)山水明秀,平原广远,田土肥沃,出产以茶叶樟脑梓梗花米为大宗。每年冬春之际,商旅云集,西藏人亦多有至此地购茶者,沿边商业之中心也。”

民国二十五年(1936年),时任暨南大学经济系教授陈碧笙积极参与抗日进步活动,并远赴滇缅边界地区,进行实地考察和社会调查,陆续发表了《滇边经营论》《边政论丛》及《边政散记》等专著。陈碧笙先生在其民国二十七年刊印的《滇边经营论》(收录于林文勋先生主编的《民国时期云南边疆开发方案汇编》)中记载:“迤西之顺宁、缅宁、双江、迤南之景谷、车里、镇越、江城、南峤、澜沧诸县,莫不产茶,即著名之普洱茶是也。年产在十万担以上,为滇西南重要产物之一。有散茶、圆茶、紧茶之分。其输出之途径有五:(一)取道下关,以销售于省城、四川;(二)取道把边江,以输出于越南、香港;(三)取道缅甸之景栋、洞巳、仰光,渡海由印度之铁道,以输售于西藏;(四)取道景栋、猛令,以销售于暹罗、南洋;(五)用马驮,经由阿墩子以销售于西康。其贸易范围之广,在国内茶产中殆无伦比,亦滇边最有希望之实业也。”

民国三十三年(1944年)江应樑先生编著的《思普沿边开发方案》,时任云南民政厅厅长的昭通人陆崇仁先生在序言中写道:“茶为本区有历史性之产物,驰誉数百年之普洱贡茶,实以本区为原生地,今日之所谓车佛茶,在西藏有不可动摇之声誉与市场。”在《思普沿边开发方案》第六章“农林建设”中写道:“本区为我国大叶茶之原生地,闻名全国之普洱贡茶,实际即本区所产。因数百年之驰誉,夷人对茶树,已有普遍之培植,昔年除销内地外,并以西藏为主要销场,盖藏人非车佛茶不过瘾。英政府曾移其种于印度种植,投下极大资本,拟夺中国在西藏之茶叶市场,结果出品藏人认为无车佛茶之天然香味,仍不乐用。”从上述种种文献资料不难看出,自二十世纪初开始,普洱茶主要是从西双版纳、普洱等地经大理、丽江,再经过中甸之后,进入藏区行销。这些文献资料,成为云南普洱茶进入藏区的有力佐证。

本文节选自

乾隆五十八年,他在西藏邂逅普洱

作者丨詹本林

原文刊载《普洱》杂志

2018年3月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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